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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章 这把伞送给姑娘(第1页)

容枝枝轻笑了一声,眼神里都是淡漠疏离:相爷也说了,不过就是我帮过你罢了,如此,我如何信你她对齐家人那样好,最终是一个什么样的下场她又怎么能确定,沈砚书一定会知恩图报沈砚书自然看得见她眼底的防备,他眸色微动,拳也不自觉地紧握,齐家不止欺她,辱她,害死她的亲人,还摧毁了她对人的信任。容枝枝接着道:我自己的仇,我自己报,就不劳烦相爷了。相爷若当真想帮我,便忘掉今日见过我便可!话音落下,容枝枝一礼,便欲转身离开。沈砚书上前一步,将手里的伞递给她:容姑娘说得是,你帮过在下,不意味着在下一定站在你这边。所以,沈砚书保证再多,姑娘也未必当真。既如此,多说无益,姑娘且看沈某日后的作为便可。雪太大,这把伞送给姑娘,伞上并无在下府上的标识,无碍姑娘声誉,还请姑娘收下。容枝枝到了墓园的附近,便叫府上的仆人不要跟了,是以那些仆人也不知晓沈砚书在此地,他们没想到会下雪,出门也没带伞。但容枝枝没伸手,淡声道:多谢相爷,当真不必了。这点雪对容枝枝来说,不算什么。雪再大,大不过恶意。天再冷,凉不过人心。相爷好意,容枝枝心领。这路,终究是我自己的!她不止不愿意相信他的好意,即便他当真是好意,她也不想靠近。人心易变,世事无常,当年失去最好的朋友南栀,如今又失去祖母,对她来说已经足够痛了。不再将多的人放在眼中,就不会有过多的期待,更不会再伤心伤神。然而她的话说完,面前看似温和的男人,却强硬地将伞,塞入了她手中。见着容枝枝愕然的神情。沈砚书语气冷了几分:强要姑娘收下伞,是在下失礼。只是今日天寒地冻,请姑娘好好想想,这里是何处。此地是你祖母墓前,你方才已说了,要违抗她的遗命。眼下还要当着她的面,淋雪而去你是存心叫容老太君魂魄不安,对你放心不下吗你要报仇,你要雪恨,你也要先保重自己,你活着,才是一切的根本。本相相信,容老太君活着,也会与本相说同样的话,也会一样不忍你淋雪归家。说起祖母,容枝枝的神情动摇了一瞬。但她很快地意识到一点:相爷也仅有一把伞,若是给了容枝枝,你待如何是好天蚕莲确实是能解了相爷当年的蛇毒,可相爷身体极弱,也是淋不得雪的。几年前她救下重伤的沈砚书,这人大抵也是倒霉,在分别的前一日又被一种罕见的毒蛇咬伤,容枝枝给他开了不少药,可都只能抑制毒性。能彻底解毒的唯有天蚕莲,可那时候谁也没有这种传说中的药草。回到京城一年多后,她倒是知道释空大师有,只是再没见过面前的青年,而齐子赋又命在旦夕,所以那两支便为齐子赋求了去。沈砚书:本相的人在不远处,他们手中有伞。姑娘几次三番有恩于在下,若连一把伞都不肯收下,便是有意叫本相无地自容了。容枝枝看到不远处,一名穿着相府仆从衣物的人,举着伞大步过来,便也没有再推辞。她淡声道:那便多谢相爷,容枝枝告辞。沈相说得也不错,自己帮了他许多。与齐子赋不同,齐子赋的蛇毒是娘胎带来的,需要两支天蚕莲才能解毒,而沈砚书是后天中毒,一支便足够。不管是当年救下重伤的对方,还是如今的天蚕莲,他欠了她两条命了,收他一把伞倒也不过分。沈砚书目送容枝枝离开。雪地中,女子的步伐挺拔而坚毅,只是脚下走出的,似乎并不是脚印,而是恨火。她并不知她身后,沈砚书的仆从举着伞过来,还又来了一名仆人,放下不少祭品在此地。俊美矜贵的男人目送容枝枝走远,温润的眼神看向容老太君的墓碑,轻声道:您请放心,日后,晚辈会保护好她。一阵寒风拂过,似容老太君的应和。申鹤这会儿,也举着伞大步到了沈砚书跟前:恩相,您又来祭拜您的恩师了恩相的恩师,是上一任的李太傅。因着这是一块极其难得的风水宝地,好几个寒门高官家的祖坟,都选在这附近,李太傅与容太傅同为寒门出身,祖坟竟是没离多远。沈砚书:今日是恩师忌日,理应前来。他本是想祭拜完恩师,再过来再祭拜容老太君,没想到正好遇见了容枝枝。申鹤看了一眼容老太君的坟墓,说道:在李太傅的坟前没瞧见您,便想着过来看看……没想到,还真在这儿。沈砚书:找我有事申鹤这才说起正事:那容家大姑娘遣人去户籍处,办了和离之事,但是很奇怪,她的嬷嬷竟是塞了钱,叫人不要将此事说出去。只是那小吏哪里经得起学生的恐吓学生问了几句,他便哆嗦着什么都与学生说了。沈砚书眉心一动,便明白容枝枝想做什么。他轻声吩咐道:那便警告户籍处的官员和那名小吏,本相暂且不希望任何人知晓此事。没有本相的命令,若有人问及,他们概不知晓。倘若谁执意为难,便叫人来寻本相便是。申鹤:是。只是恩相,容家大姑娘这是想做什么沈砚书轻咳了一声,缓声道: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吧,随她心意便好。不论何事,不论对错,但凡她想为之,本相帮着她就是了。申鹤懵了:不论……对错沈砚书:若一定有对错,那她想做的便是对,与她为敌便是错。申鹤头皮发麻,已是彻底确认了,恩相对那容家大姑娘的心思了,说来,容家大姑娘今日才和离啊,恩相到底是何时惦记上的噢!本官一定是恩相最信任的学生,恩相对我有厚望,才连这样的秘事都不避讳我。想到这里,申鹤立刻道:恩相您放心,学生一定会更尽心些,哪个不长眼的,若是与容大大姑娘为难,学生就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,爬着也会来禀报您此事!沈砚书看着申鹤灼灼发烫的眼神,总觉得申鹤是不是想多了些什么,可对方说出的话,是他想要的,便到底没有多言。……容府,容枝枝回来找父亲,进门之后,便见着了朝夕脸色铁青地等在正厅之外。她过去问了一句:出什么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