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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留下那句话,迈步上楼,睡前喝了一杯牛奶,睡了一个好觉。
起来时发现有未接来电,打过去,是秦琴。
她让我劝徐徵回去上班,说是主管对他旷班的行为很不满,言辞恳切,倒像是真的爱惨了他。
我挂断电话,拉黑。
看着楼下停着的车,打了保安值班室的电话,几个保安将徐徵驱了出去,我的世界也终于清静。
他这次应该也真的明白,我们回不去了。
后来徐徵又换过几个电话,想要挽回我,但都被我一概拉黑。
他每到周末都会紧赶慢赶着来我小区外蹲我,倒是让我莫名想起了他大学追我的那段时光,他认识我之后性子温和了不少,可行事依旧张扬,再加上他容貌也属上乘,捧着鲜花站在女生宿舍楼下的照片被人po上过几次表白墙。
照片上的他眉眼澄澈,静距离看,他的眼睛亮晶晶地聚焦在三楼,我所在的那一层。
可什么时候变了呢,时间拉开的罅隙不会告诉我们答案。
秦琴也追过来过,甚至扬言要找我说清楚,这次拦下她的是徐徵。
他看向她时,眼里再没了怜爱与喜欢,生硬地出声制止,丝毫不顾及小姑娘的颜面:“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,我不喜欢你,现在不喜欢,以后也不会,我从头到尾爱的也只有许昀。
你不要再缠着我了!”秦琴依旧哭喊着揪着他不放,好像这个男人是她人生的挚爱与救赎,好像爱情是一件顶重要的事。
而徐徵不好当街动手,只好受制于她。
我冷眼旁观这出闹剧,不紧不慢地掠过他们,徐徵也没有脸面再去追我。
秦琴这一闹还了我一段安生日子。
7只是我没想到下一次与徐徵的会面会是我主动。
我的妈妈龚女士洗澡不慎跌倒,我连夜订了回老家的机票,可是最近的航班也要第二天早上,我们母女在老家又没有什么相熟的亲人,我只能碰运气地把徐徵的微信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,好向他求助。
没想到他秒回,并让我放心。
我赶到医院时,徐徵正守在龚女士的病床前,脚上还穿着居家的拖鞋,他来得很急。
见到我,却显得有些局促,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,我心里泛起一股难言的酸涩。
我怕龚女士会因为我前段时间的发泄对徐徵说一些重话,再加上她似乎也有话对我说,我让徐徵先回去休息,想把他支开。
他却执意留下,怕我一个人忙不过来,说是在外面守着,我拗不过他,就随他去了。
龚女士一副过来人模样:“话没说开?分也要分得清楚点啊,至少让彼此心里不要留下芥蒂,你说呢?”我点了点头:“晓得了。
不过你居然没有劝和?”她撇撇嘴:“我有什么资格劝?这感情里的个中滋味不是只有你自己知道?心里有杆秤就行了。
再说,我当年和你爸离婚,你不是也为我考虑,没有劝和吗?”我笑笑:“母上大人开明!”我决定在老家留一段时日,等着龚女士病愈,顺便好好陪陪她,再有就是,将与徐徵的关系彻底了断。
内心毫无波澜肯定是假的,我从高二时开始喜欢他,大二时在一起,到如今也认识了十年了,在我的世界里挖去他的板块,就好像在身体的一处活生生地切下一块烂肉似的,但也不得不做,不然烂肉周边的皮肤也会溃烂。
我将徐徵约在了高中对面的那个卖甜酒的闲趣酒屋,在进门前他告诉我,他生日的那一天他骗了我,不是应酬,是秦琴心情不好,想要他陪着喝酒。
我告诉他,我知道,也不重要了。